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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49期:第04版 周末

陕西人吃饭,怎么能少得了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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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问起对陕西美食的第一印象,很多人都下意识说是面。

那吃面要配啥?大多数陕西人应该都会给出相同的答案——蒜。在陕西,蒜绝对是饭桌上不可或缺的一分子。吃肉吃面,要蒜瓣;面皮蒸面,要拌蒜,生蒜熟蒜味各不同。“吃蒜”这件事,贯穿着老陕的饮食。

面条的灵魂

“吃面不吃蒜,味道减一半!”走进当地任何一家面店,几乎都能看到桌上摆放着店家提供的蒜,一手拿蒜、一边咥面,也是陕西人吃面时最同步的动作。

端上桌的油泼面红艳艳,散发着辣椒的香气,先咬一口蒜,再将面吃进嘴里,两种不同的辛辣与油香相融合,为筋道的面条添上多层次的滋味,在舌尖爆炸,引发一场味蕾盛宴。

不管什么面,都少不了蒜的搭配,浆水面、臊子面的好搭档也是蒜,配菜要用蒜爆香,吃时再配上生蒜。生蒜、熟蒜不同的辛辣与面完美中和,食客不难发现这种搭配竟如此美妙。

泡馍的搭档

“秦烹唯羊羹,陇馔有熊腊。”苏轼诗中的“羊羹”,就是在三秦大地久负盛名的羊肉泡馍的前身。

不管是小炒还是泡馍,都不能少了蒜,作为泡馍的黄金搭档,蒜分干蒜和糖蒜两种。干蒜是晒干去水的蒜,辛辣提味;糖蒜则是用砂糖、白醋腌制后的蒜,鲜甜嫩爽,开胃解腻。

烧烤的配角

除了各色碳水,大口吃肉时也能看到蒜的身影。夜幕降临,陕西开启“夜间模式”,美食风格也和白天大有不同,烟火气最重的各种烧烤,能让人撑到“夜不能寐”。

这看似平平无奇的“烧烤趴”,其实还是一场吃蒜的盛筵——来上一口烤得滋滋冒油的肉、板筋,再顺势就上一口大蒜,或是将蒜切成片,串在肉串里一起烤。大蒜的辛辣和烤肉的油腻互相冲抵,提升了烤肉的肉香。

蒜不只能配肉,配上各种素菜也是一绝。烤茄子、烤油馍,都先铺满一层金黄的蒜蓉。

生蒜烤熟后,刺激的辛辣减少,留下更多是浓郁和芳香。

陕菜的豪横

陕西还有一道名称极为直白的菜品:辣子蒜羊血。这道菜名字即为材料——辣子、蒜、羊血。哪一个不豪横,哪一样不粗犷?光听就让人感觉到重口、豪气。

新鲜的羊血滤去杂质,凝固后煮熟,嫩如豆腐,呈褐红色,尝之略咸,再加入辣椒面、蒜泥、盐等调料。浇上热油,辣椒滋滋作响,蒜泥被激出香味。羊血不带腥膻之气,反而鲜嫩可口,吃上一口,独特的蒜香与辣椒的辛香在舌尖迸开,绵密刺激的口感让食客沉醉其中。

初吃豪放,细品温柔,粗犷的外表下,藏着细腻的口感,菜品的如此反差就像陕西人的性格,集豪气和质朴于一体。

调味的点缀

与关中的粗犷不同,陕南吃蒜则是蕴含着几分柔情。

汉中面皮以“热吃”为主,配着时蔬“底垫子”,浇上亮红的油泼辣子,拌匀后入口软糯,不需费力咀嚼,是每个汉中人味蕾深处的“特殊味道”。汉中各处的面皮虽各自不同,但无论如何变化,都不能缺少蒜汁。

将大蒜捣碎成糊状,加入凉开水稀释,这看似简单的蒜汁其实暗藏玄机,既留下了大蒜的独特香味,又不会过于辛辣。它打破面皮的温润柔软,还能和其他调料、配菜产生出绝妙的味觉反应。

对于多数安康人来说,故乡的味道则是一碗蒸面。安康蒸面是以面粉为主料蒸制而成的,不仅是安康人早餐之首选,也是外地游客眼中的风味小吃。

蒸面面质筋道,富有弹性,圆形、清黄、柔软的蒸面出锅后,刷上香油、切成条,配上焯好的黄豆芽,再浇上醋、蒜泥、芝麻酱等调料,吃起来绵软润滑,爽口开胃,回味醇香。□闻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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