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54期:第04版
创造
冬日,走近秦岭
□周养俊
一
几年不见了
山坳里,那棵树
还在原来的地方站着
树枝光秃秃
树干黑黢黢
树下的小院子,干净整洁
风还是冬天的风
阳光还是那束阳光
扫地男人的腰却弯了
做饭的女人也添了白发
唯有那棵树
依然挺着胸脯
笔直地站立着
二
小路弯弯曲曲
蛇一样伸展
路旁的草,稠密
却枯萎了
在寒风中缩着脑袋颤抖
脸色也黄黄的
我蹲下来看根
却发现有星星点点的绿
在散发春天的气息
三
远远望去
黑色的枝丫上挂满了灯笼
红红的,晶亮
在风中打着秋千
走进了,才看清
没了树叶的柿子
跳裸体舞
伫立凝视
忽然就严肃了
原来,那柿子
个个都是佛的面孔
四
走进山谷
听见泉水流动
一会儿高歌
一会儿低吟
一会儿铿锵
一会儿呜咽
分不清喜悲哀乐
很像是城市里
喧闹的声音
五
走在崎岖的山路上
眼睛一直看着脚下
心里却想着山的模样
脸上凉凉的
山风在抚摸
身上热气腾腾
却不敢脱衣服
秦岭
都是冬天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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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养俊
一
几年不见了
山坳里,那棵树
还在原来的地方站着
树枝光秃秃
树干黑黢黢
树下的小院子,干净整洁
风还是冬天的风
阳光还是那束阳光
扫地男人的腰却弯了
做饭的女人也添了白发
唯有那棵树
依然挺着胸脯
笔直地站立着
二
小路弯弯曲曲
蛇一样伸展
路旁的草,稠密
却枯萎了
在寒风中缩着脑袋颤抖
脸色也黄黄的
我蹲下来看根
却发现有星星点点的绿
在散发春天的气息
三
远远望去
黑色的枝丫上挂满了灯笼
红红的,晶亮
在风中打着秋千
走进了,才看清
没了树叶的柿子
跳裸体舞
伫立凝视
忽然就严肃了
原来,那柿子
个个都是佛的面孔
四
走进山谷
听见泉水流动
一会儿高歌
一会儿低吟
一会儿铿锵
一会儿呜咽
分不清喜悲哀乐
很像是城市里
喧闹的声音
五
走在崎岖的山路上
眼睛一直看着脚下
心里却想着山的模样
脸上凉凉的
山风在抚摸
身上热气腾腾
却不敢脱衣服
秦岭
都是冬天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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