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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33期:第04版 百味

邂逅太白忍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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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毅

顶着极寒的考验,来到太白山,我突然明白了这次实地探源的重要性。临走时我认真查阅了西安植物园植被专家刑吉庆谈秦岭忍冬属野生观赏树木的栽培引种成果。这是我企盼已久的“约会”,是一次精心谋划的邂逅。选择了此时此刻出行,没错,值!

忍冬,属忍冬科灌木树种。全世界约有200多种,我国大约有100多种,秦岭太白山高寒地带有30种。当我站在纤尘不染的雪原上,寻找着身处严寒,立足冰雪的忍冬时,我感到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驱赶身处冰雪雾茫的心头阴翳。我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想面对大山里依然存活的灌木花草,大声呼喊:“自然啊,生命啊,我真诚地热爱你们!”

忍冬又名金银花,伞形花序,有着香气,成熟后呈蓝黑色,有光泽。金银忍冬,又名金银木,花与忍冬相近,生长在太白山1800米间的峡谷。须蕊忍冬,花冠白色,后变黄色染峡谷。葱皮忍冬,俗名“烂皮袄”,在海拔2000多米向阳山坡生长健旺,多年开花结果。还有樱桃忍冬,俗名“羊奶子”,花冠由白变淡红色。这些忍冬喜光耐旱,耐阴不怕雨水浸湿,对土壤要求不严,遇碱质土壤,从不妥协,当花苞徐徐绽放时,最引人观赏。

我在青峰峡听完植被护林员的热情介绍后,默默注视着面前的忍冬,眼角开始潮湿。

我感到,世上万物都是造物主对人类的恩赐。忍冬常年身处高寒,立足冰雪,枝杈虽然柔弱,却从不倒垂。在临别回首看去,它们在严寒中与暴风雪搏斗,都需要一番艰难的抗争和一种从容的磨炼。只有各种飞鸟,喜欢在忍冬的灌木丛林之间追逐,啄一啄,嚼一嚼鲜嫩清香的果实。它们深懂得自己的使命,从不嫉妒山民沉甸甸的收成,也不在乎山中野火,会不会烧尽它们的全部。

冬雪渐消,湿润的泥沼里,松软的土壤诠释在它们的横叶竖茎里,悄悄拱出地面,供人们观赏。地球上的物种,皆有生存繁衍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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