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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09期:第04版 观察读书

在雾霾的黑夜里,我看到了星光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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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又是一段令人沉重长叹的时光。夜空里我看不见星光,天地异样的安详。夜深了,风息了,对于病毒感染中武汉的老百姓来说又是一个焦虑的不眠之夜。忽然收到青年作家李景宁先生微信,惊悉陕西省著名文史作家李满星兄弟,于昨日因突发疾病去世。

2019年4月25日,在中华文化之旅群有一个名叫李满星的人,加我微信,一看不认识就没有通过。后来在群里看到他给我留言:“长安游子浩若,你过去的老朋友在找你。看了你写白描先生的文章,以文结缘。你还记得张民吗?他是我同学,很多年前给你发表过文章。”

记忆一下拉回到二十几年前,我想起来了,九十年代张民负责《税收与社会》杂志,给我连续发表了两年的专栏稿件。很多年过去了,彼此消失在茫茫人海里了,我长期北漂忙于生计,而他一直在长安城办期刊,后来工作变化失去了联络方式。想不到一篇文章让几十年前的哥们儿友情再续前缘。

我热情邀请满星4月27日中午和张民、赵润会到凤城九路的一家餐厅聚聚。润会因工作走不开,满星和张民如约而至,期待的相逢在蒙蒙细雨中如期而至,我们深情相拥。

满星对我说:“你干得风生水起,为你高兴。”张民说:“看见你的音信十分开心!我是为稻粱谋,一事无成。”我自嘲多年不动笔了,不会写文章了,现在是赶鸭子上架。张民说:“白描先生也是我的老师。我看了《关山万里游子情,尽在江河白描中》一文才想起几十年前的朋友和作者。”

今日有朋来,鼓瑟吹笙萧。昔日的梦想还在,彼此也都有过懈怠。弟懂我的落荒而逃,兄也知弟的鸿鹄之举。你一言我一语,彼此交流的快意温润了时光。

作家福楼拜曾说:人的一生中,最光鲜的一天并不是功成名就的那一天,而是从悲叹和绝望中奋起,勇往直前的那一天。

后来,我从张民那里知道,满星是一个木讷的人,不善交际不善言辞,有时还有点怪直,甚至不近人情世故。加之一个耳朵听力极弱,交谈也不是十分顺畅,好多人似乎不太喜欢他,为此张民也常常提点他批评他,他总是哈哈一笑。他的确是个善良人是个大好人,至始至终是个文学青年,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

满星写过《张季鸾与民国社会》一书,我喜欢读,两个人聊起来就滔滔不绝。作为名士之“风流”,既非古人所谓诗酒风流,也非如今常见的裙边风流,而是灼灼才华之风流,傲岸人格之风流,千古道德文章之风流,张季鸾除了以时评而名倾朝野外,还有高雅的风度和气质,更可贵的是不慕荣利,追求自由独立的精神,光风霁月,清高洁身,士人风骨,被世人所看重,可谓“是真名士自风流”。这是我和满星对张季鸾敬佩的共同点。

十几年前,我在北京小西天路边书店就买过他的《秦人的前世今生》一书,读后印象深刻。出版后虽不敢说好评如潮,但在广大读者及文化界,产生了良好反响,令他感到些许欣慰,这毕竟是满星多年的辛苦和心血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后来他把这本书稿的修改版发给我,说请老兄闲暇之余指点一下。

记得其中有一段引用孟浩然的诗句“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长安明月夜,笔者常常苦思冥想:数千年来,周仁何以成于飘风自南的卷阿之地?秦风何以万古飞扬于古都长安?汉魂何以千载轮回不息于关西大汉?

我觉得还不错,他想再修改一下,看看能否作为文眼。我实话实说,感觉文字不是太流畅或者说缺乏一点口语化,缺乏一点生活灵气,或者诗意洒脱,可以让人记住。让他慢慢修改,好文章都是改出来的。

我的文章《唤醒长安,唤醒杜甫的诗意和尊严》出来后,满星给我留言:“文思纵横捭阖,从英格兰的埃文河到长安的渭河,从莎士比亚的荣光到杜甫的凄凉,对比引出一代诗圣。写出了人人都有的文化乡愁。”

看了我写的《踏着杜甫脚步,追寻金色深秋》一文后李满星又一次留下评论:“诗意的笔触,灵动的情思,写出了独有的体验和思念。长安有所思,所思在长安。写出独特的书院门,写活了一个徘徊庭树的标志。”

正像张民所言:满星对朋友总是不厌其烦一如既往的好。

2019年6月20日,我和陕西省青少年素质教育研究会副会长、大家之家网站社长赵润会先生一起前往天水市参加中华伏羲论坛及祭祀大典的路上,和李满星最后一次通话,聊了一会。谁承想现在就天人两隔,永远不能再见了!□王浩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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