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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07期:第08版 陕煤四版

毕业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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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丽

今年,是我毕业后的第十年。如果时光能够倒流,让我再回到那个时候,我还是一样地对未来充满了各种期待,还却不敢想像十年以后的自己,距离太远,让我遥不可及。

但是可以肯定地说,那个时候的我时常遥望云端,浮想联翩;现在的我,更执着于做脚踏实地的自己。在成长的河流里,我变了许多,也有很多成为我此生的独家记忆。我依然会听那些镌刻了时光印记的歌曲,会翻看那个时候的课本和日记,会和群里的同学们寒暄那些青涩的过去,也会沿着这条并不完美的人生小径继续走下去……

大学,是我漫漫长路上的一个坐标,它没有十年前的我想得那么重要,但也并非完全不重要。一直以来,我不是很喜欢我的母校,不是母校怎样,而是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四年中的不知何时,记不清在哪里我在一处橱窗里看到了大大的“今天我以母校为荣,明天母校以我为荣。”曾经的我特别想反驳前半句,现在的我则特别汗颜后半句。

十年前曾和校友的老乡一起调侃,她的发小也即将大学毕业,重点是人家是从北京大学毕业,那些高雅、脱俗、敢为人先的气质,我们即使脱了鞋赶也望尘莫及。曾经只有苦笑的份,时至今日我觉得气质这种东西,更多的还要修炼自己。

毕业后,各种公式、符号、定理就像时光沙漏一样一点一点偷偷地溜走,到现在能记起的已所剩无几。不过我并不担心,就像三毛在《梦里不知身是客》里写到的:许多时候,自己可能以为许多看过的书籍都成过眼烟云,不复记忆,其实它们仍是潜在的,在气质里、在谈吐上、在胸襟的无涯,当然也可能显露在生活和文字中。”很多时候,我总是简单地问自己一个问题:“如果没上四年的大学,我还是今天的我吗?”

十年前的我,刚从象牙塔毕业,还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十年后的我,不仅是我自己,还同时是一个小家庭里的妻子和母亲。成了家,我渐渐懂得了宽容和体谅;当了母亲,我才明白什么叫“女子本弱,为母则刚”;也正因为有了孩子,才明白了父母养育儿女的那份艰辛。

十年,其实远比我想得近,来得快。感觉仿佛昨天才写完的《十年》,只是眨眼间的光景,又过了一个大学的周期。闭上眼睛,时间快进的片段在脑海中放映,我看到母校那扇大门对我开了又闭;母亲偏黄的头发瞬间染上了霜雪;我的女儿,从襁褓中跳下,立马长成了现在小姑娘的模样。一切的一切,都是马过夹道,只能回首,却无从回头。

以前的我特别偏爱“假如……”“如果……”之类的句子,可以尽情释放自己的想象。在时间的涤荡和冲刷中,我发现自己悄悄地变了,不爱去做太多的假想或是在事后抱怨如果当初没有怎样。摸石过河也好、遇樵问路也罢,每一个大的选择背后都需要一份担当和勇气。

遗憾的是,我没能成为自己小学作文里的科学家,也没有成为像大学时憧憬的儒雅、博学的学者,可以埋头书中、潜心研究,也可以行云流水、泛舟江湖。接下来的十年么,哦,不,五年为期。十年有点长,我怕慌了自己。

首先,我需要一份规划的草拟。

(澄合矿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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