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员是穿透罪恶的亮光

6天前，甘肃庆阳的一个19岁女孩，从8层高的玻璃幕墙上跳楼自杀了。从站到窗台试图自杀，到最终坠落身亡，这中间经历了4个多小时。其间，除了当地相关人员紧急施救之外，还有很多人也在“忙碌”，他们是围观女孩跳楼的看客。女孩准备跳楼期间，现场的许多围观者因为嫌女孩跳楼太慢而很不耐烦，有不少人拍摄视频发到社交媒体上。最后，女孩一跃而下后，有围观者吹口哨、鼓掌，表示“跳得好”。如果说，班主任的强制猥亵对女孩造成了一次伤害的话，那这些围观看客就是给女孩造成了二次伤害。而后者，对于一个在生死线上徘徊犹豫的孩子来说，可能成为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这样的境况令人沮丧，甚至会使人心生“这个世界会好吗”的疑问。在这个不幸的事件中，救援人员无疑是一束温暖的亮光。在女孩跳楼的现场，只有一名消防队员能够接近她。原因是去年女孩也曾轻生，当时救下她的正是这名消防员。因此，他也成了女孩在现场唯一信任的人。在女孩跳楼的瞬间，正是这名消防员紧紧抓住了她的一只手，然而最终，她还是松开了手。在即将坠落的时刻，女孩对消防员说了一句：“哥，谢谢你，我要走了。”尽管女孩最终还是离开了，但在她离开之前，或许从曾经解救她的消防员这里，感受到了一丝善意和亮光。在她短暂的生命中，被迫面对这个世界满满的恶意：被高中老师猥亵，患上抑郁症，向心理老师和校方多方求助未果，甚至自杀前被嘲弄、被谩骂。这些遭遇，像一张挣脱不了的网罩住了她。

这束亮光未能挽回女孩的生命，但却能照亮更多人灰暗的心。在那些可耻地起哄甚至叫好的看客，这些平庸的“恶人”之外，这世间仍有更多的善良。

据悉，救援失败的消防员精神崩溃陷入自责，目前正在接受心理疏导。也许，有人认为，奋力救人只是消防员的职业本分，但我们更应该看到，除了职责使命之外，消防员在解救跳楼女孩的时候，更怀有作为一个普通人的同情之心和不忍之心。这种普通人所拥有的情怀，既是人性之闪光，也是女孩在坠落前道出那一声“谢谢你”的原因，更是促使一个人恪守职责使命的道德基石和伦理基础。□柯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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