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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77期:第04版 读书

高尚的生活,常在壮烈的牺牲中

——读柯云路长篇小说《龙年档案》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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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云路是我们熟悉的当代作家,他致力于对中国改革开放的书写,尤其是他撰写的《新星》《夜与昼》《衰与荣》等一系列长篇小说,成功塑造了李向南这样拥护改革、勇担重任的典型人物形象,被广大读者熟知和喜爱。

最近读了他的另一部长篇小说《龙年档案》,可以说是《新星》的续集,尽管主人公名字变为罗成,但与李向南的形象一脉相承,性格刚直,敢做敢当,在改革道路上勇往向前。他们是民族的脊梁,是社会的栋梁,是时代的弄潮儿,他们用实际行动让改革家这一社会称谓熠熠生辉、璀璨夺目。

当然,当改革家就意味着斗争,意味着牺牲;改革力度越大,斗争就越激烈,牺牲也就越多。古今中外,概莫能外。《龙年档案》的主人公罗成在书中有这样一段议论:“你要在一个理顺的好体制中,才做一个完全的好人。在一个没理顺的环境中,你就做一个不好不坏的人。那样哪儿还有后羿射日,哪儿还有女娲补天?都风调雨顺了,谁不会干?对那些风不调雨不顺的体制,要去射,要去补。”这番议论很豪情也很悲壮,我脑海中不由闪现出商鞅、王安石、张居正,这些为了变法而勇于牺牲自我的改革家名字。李大钊有句名言:“绝美的风景,多在奇险的山川。绝壮的音乐,多是悲凉的韵调。高尚的生活,常在壮烈的牺牲中。”可谓气势雄浑,涤荡灵魂!

《龙年档案》是一部直面现实的理想主义小说,尤其读到最后,理想主义色彩更加浓厚。面对庞大的既得利益集团,身为市长职务的改革家罗成即使有敢于牺牲的壮志,但终因势单力薄,也难以“让日月换新颜”。我估计作者写到这里也很无奈,毕竟写小说要有内在逻辑,故事情节要符合生活真实,不能感情用事,让小说脱离现实。

书中,在市常委扩大会上,也就是新旧势力斗争的关键时刻,罗成眼看就要被顽固势力吞没,他“站在那里孤立无援地喘着粗气”,此时一个消息传来:“天州煤矿被淹了,二百多人被封在井下”,这个讯息“把整个常委扩大会炸蒙了”。也就是这一突发事件,才让罗成在危机时刻挺身而出,在救灾的过程中力挽狂澜,化解了危机,赢得了主动,推进了改革。作者创作手段巧妙,天佑改革家,形势发生逆转,改革务必成功。

在现实社会中,像罗成这样作为推动社会改良进步的改革家,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我期盼老天佑之、人民佑之、体制佑之,那是社会之福、百姓之福、你我之福……□孙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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