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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97期:第04版 百味

游泳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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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正来

故乡山西安昌村濒临黄河,不时有少年儿童在黄河边戏水时,被淹死在黄河里。

1954年盛夏,在安昌村三圣庙小学上学时,由于天热图凉快,我偷偷到村西滩坡底黄河里去游泳。回村里时,正好在学校门口碰见程金铎老师。

程老师厉声问:“正来,你是不是下黄河游泳了?”

我摇头翻眼说:“没有!”

程老师命令道:“你把裤腿拽起来!”

我只好把裤腿拽上去,露出两个腿肚子。由于黄河水泥沙太大,游泳时泥沙会沾到皮肤上,只要用指甲一抠,就会出现一道白印痕。

程老师用指甲一抠,然后把我带到他宿舍门口,取出一个自制的乒乓球拍子,怒吼道:“你还贼翻眼,把右手伸出来!”

我伸出右手,挨了程老师十几板子,小手被打肿了。程老师打一下,我“啊”地叫一声。没办法,只好咧嘴咬牙坚持着。

程老师打完右手后,又命令我把左手伸出来,于是又狠狠地在我左手上打了十几板子。

挨板子的滋味真难受。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下黄河游泳了。

不过,游泳一直是我的爱好。

游泳是军人学习的一门课程,1965年春参军入伍后,在部队教练的指导下,我学会了蛙泳、侧泳、蝶泳、仰泳、潜泳等各种姿势。在兰州空军司令部,我还参加过武装泅渡西安兴庆湖。

上世纪70年代,我在西北大学上学期间,与夏兴有等同学到韩城实习完毕,正值黄河盛夏发大水季节,同学们从韩城坐火车返回西安,我把手表、衣服、手电筒装进书包里顶在头上,横渡黄河游到山西老家安昌村滩头上岸。几天以后,我又自黄河东岸游到西岸,从韩城坐上火车回到西安,返回西大校园。后来,我在大连游过渤海、青岛游过黄海、厦门游过东海、三亚游过南海,在泰国普吉岛、马来西亚和新加坡的马六甲海峡、澳大利亚黄金海岸等地,也下海游过泳。

2006年退休后,我与老伴在海南三亚住了好几年。一次我从海南三亚湾兰色海岸海滩下海后,一直游了十里水路,上了凤凰岛。凤凰岛是一个旅游风景区,要收费,由于我只穿了个游泳裤,身上没有带钱,巡逻的保安不让我从凤凰岛水泥桥上返回三亚市区。我只好返身下海,又从凤凰岛游了十里水路,返回三亚湾我所住的小区。

游泳是一种锻炼身体的好方法。退休之前,我的体重有88公斤,还得了冠心病。退休以后,通过每天游泳,体重降到60公斤左右,多年的冠心病也被我游好了。要不然,我很难在十多年时间里完成多部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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