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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83期:第04版 创造

朝也见秦岭 暮也见秦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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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住西安城东古灞桥,伸手可触摸白鹿原的和风,侧耳能聆听灞河水的溪声。

朝也见秦岭,暮也见秦岭,早晨看着太阳从秦岭支脉骊山冉冉升起,宣告新一天的开启;午后眼望太阳转到西南方向的秦岭终南山上,昭示着时光的流失。秦岭即是中国地理上的南北分界线,又是中国黄河长江两大水系的分水岭,更是中华龙脉所在。

常年生活在秦岭脚下的灞河之滨,每年都要进山游玩。东到华山西至太白山,都留下了我的足迹。

去年初秋和几位朋友开车去黄柏塬游玩,车过太白县逐渐进入秦岭深处,穿行秦岭之中,不时有成群的锦鸡从这面山坡起飞,飞过车前滑翔着落在对面山坡上。我们车开得很慢,一方面怕打扰了这宁静平和的幽静,更主要的是为了慢慢欣赏沿途美景。车上的众人被眼前的美景完全吸引了,车行不远就会停下来欣赏一番,对秦岭的美景赞不绝口。我们就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徜徉在盘山公路上,观赏、拍照忙得不亦乐乎。

一行人停车正在一处风景优异的山湾处拍照。“看,那是什么?”忽然同伴中有人兴奋地叫了起来。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在不远处的山林里闪出一大一小两只毛色发黄的像山羊一样的动物。没等我们看清楚是什么,大的领着小的一扭身又钻进了树林。

车继续沿着山路向秦岭的更深处前行,大家兴奋地讨论着刚才所见是什么野生动物。有人说是黄羊,有人说是麂子,还有人说因为距离远看着小,有可能是羚牛。一车人正争论得不亦乐乎,车转过一座山头,猛然看见一头半大黑熊立在二十米远的路中间,我赶紧踩了一脚刹车。

“赶紧把玻璃摇上来!”我们车上的四个人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出,就那样默默地看着黑熊。黑熊也抬头看着我们,好像是在思索该进还是该退。“嘀嘀”,在我的汽笛声中,受到警告的黑熊转头向山沟里跑去。

“刚才黑熊要是冲过来会怎么样?”有人感叹。

“唉,还没有来得及给野生黑熊照相呢,就让你给吓跑了。”有人埋怨。

就这么说说笑笑一路前行,半下午的时候到了黄柏塬。

秦岭深处的这个小镇环境真是不错,群山环抱,绿树掩映。我们把车停进在网上订好的农家乐院子,看了房间,稍事休息,眼看太阳被西边的大山遮住,让老板准备饭菜。农家乐老板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精干年轻人:“各位老师,这是我们家的菜单,请你们点菜,米饭免费,还有自家酿的苞谷酒,要不要来点?”

酒足饭饱,大家起身去转黄柏塬镇子。镇子不大,一条主要的商业步行街上商铺林立,人来人往煞是热闹。因为是近几年新兴的旅游地接待能力有限,很多人来了以后才发现住宿成了问题,每个宾馆、农家乐门前都站着不少寻找住处的游客。我们就在街上碰见了单位的同事一家人在找宾馆,他们说从镇子外面找到镇子里面,每一家都是“客满”。寒暄几句后也不敢耽误他们找房,建议他们到离镇子中心远一点的地方去看看。

街上转完回到房间,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休息前给街上碰到的同事打电话,问他们找没找到住处。他们说在镇里镇外找了两圈都没有地方,现在正在往太白县赶,今晚只能住在那里了。同伴说,幸亏我们在网上订了住处,不然今晚可能就要露宿街头了。

朝也见秦岭,暮也见秦岭,现时的秦岭早就没有了韩愈“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的悲壮,没有了孟浩然“试登秦岭望秦川,遥忆青门春可怜”的无奈。有的只是寇准“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举头红日近,回首白云低”的气势。

□董晓行(工作单位:西安庆华投资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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