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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19期:第04版 创造

辣子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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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卫国

“油泼辣子一道菜。”在陕西关中道民间盛传着这么一句话。当地人确实无辣不欢,有打油诗为证:八百里秦川尘土飞扬,三千万秦人齐吼秦腔;端一碗粘面喜气洋洋,没放辣子嘟嘟囔囔。

其实,在关中民间,有种将辣子和大蒜组合在一起的吃法,这就是辣子蒜——既可以夹馍、拌菜、拌面,也可以单独盛盘上桌成为一道招牌菜。

大蒜中富含大量挥发油,可加速血液流向头皮皮脂腺和毛囊的速度,进而促进毛发生长,有效缓解脱发。同时,适量食用大蒜可以增强人体免疫力、预防感冒、降低患心脑血管疾病的风险。当地老人们说,大蒜百益一害,百益不言说,一害就是对有眼疾的人不好。

第一次接触辣子蒜还是在三十多年前,当时我在西安铁路公安处武功车站派出所当民警。一天晚饭,派出所厨子做的是蒜蘸面——一盆用扯面煮熟的白面片,里面漂了一些绿油油的青菜叶。民警们每人拿个小碗,里面盛些厨子做的辣子蒜,再兑些凉白开或者面汤,白面片蘸着辣子蒜水,浓郁的蒜香味、清爽的酸辣味、喷香的炝锅油味,未入口就已经馋涎欲滴了……

厨子是武功县当地人,做得一手好陕菜。他说,辣子蒜在关中道有好几种做法,各有其味,做法都很简单。做得好,吃过之后口腔内并没有大蒜味。

后来,我经常去乡下一些同学、战友家做客,慢慢地对制作辣子蒜有了几分掌握和喜好。

将剥净、洗净的大蒜放在蒜臼子里,捣成蒜泥后倒入碗中,蒜泥上铺一层干辣椒面,加入食盐、芝麻、十三香。起锅烧油,将油烧得冒烟,嗞啦一声倒入蒜泥碗中。这时,满厨房辣子蒜的香气就溢了出来。

此时,给蒜泥碗中倒入一勺香醋,迅速搅拌均匀,香气就更加浓郁了,再加入少许凉白开,一碗辣子蒜就做好了。有一次,我在家中做了碗辣子蒜,香气飘得满楼道都是,只听几位刚走到楼道的邻居说:“谁家做辣子蒜了,真香。”

辣子蒜的另一种做法更简单,将剥好洗净的大蒜、新鲜的线辣椒、一小块生姜放在案板上,像剁饺子馅一样剁成芝麻大小,然后装入碗中,加入少许凉白开和食用盐,滴入香醋、香油即可食用。如果还嫌麻烦,也可将剥好洗净的大蒜、线辣椒、一小块生姜放在蒜臼子里,捣成泥状后倒入碗中加食用盐,滴入香醋、香油即可。用大蒜和新鲜线辣椒制作的辣子蒜,白色绿色相间,看起来更有食欲。

春夏两季正是野生马齿苋生长旺季,采摘一些马齿苋,蒸点马齿苋馒头,热馒头蘸着辣子蒜,那个香啊……

无论是老北京的炸酱面、云南的过桥米线、新疆的拉条子拌面还是广西的螺蛳粉,往碗里加入几小勺辣子蒜味道更美,吃完之后还忍不住说:“再来一碗。”

如今到了周末,做碗辣子蒜,或拌菜、拌饭,或夹馍、吃蒜蘸面,或是吃碗辣子蒜羊血、凉皮或者擀面皮,都很惬意的。(单位:西安铁路公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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