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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09期:第04版 创造

汉水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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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典根

每次静坐汉江边,听汉水之滨的心跳。那惊世的汉风、绝美的汉韵、淳朴的乡亲,没有浮躁的喧哗,只有江水的回荡,还有耐着性子倾听“千古绝唱”的“江湖”形态。

当然,对于“江湖”奥秘的解释,我肯定不如地理学家理解得透彻,不如史学家辩证翔实,更不如心理学家认知饱满。我以为,是一条汉江和一个瀛湖孕育了安康的“江湖”骨骼,还有生命的传唱奇音。

“江湖”是道家哲学,在传统文化中有多重引申含义。“江湖”与汉江、瀛湖并无关系,也不是一个实际存在的场所,它是指城市流浪、奔波、卖艺、卖药、羁旅之人的一种生活状态。

如果打开安康“江湖”的文化长廊,汉江是地标。汉江长1577千米,其中安康境内长340千米,是中国中部区域水质最好的河流,更是南水北调中线工程的水源。汉江上的瀛湖是西北五省最大的淡水湖,素有“陕西千岛湖”之称,是独具秦巴汉水自然风光的省级风景名胜区、陕西十大美景之一,更是亲水娱乐、休闲度假、养生旅游和科研的绝佳之地。汉江虽不深,品境却高远。汉水流域的文学、书法、雕刻、建筑、民歌、非遗、贡茶、汉剧、奇石、草药与滔滔汉江水,一起生发出无尽的诗情画意。当然,与汉江结缘的名人很多。除李白、王维、杜牧外,还有李商隐、宋之问、孟浩然等,都留下了诗文遗墨。

江湖路远,莫问归期。秦巴汉江就是一个“江湖”课堂,无论是文化地域生态、政治底蕴生态、经济渊源生态、社会历史生态都别具一格,无不篆刻着秦岭、巴山、汉江自然元素变化发展的烙印,既有巴蜀文化的基因,又有荆楚文化的根基,更有三秦文化的古朴粗犷、中原文化的质朴通达、羌氐文化的骨质风韵。汉江边上,每个热血文学青年都有一个“江湖梦”,手握一支笔,浪迹天涯海角。

我行走的“江湖”路不平坦,有过不少坎坷,打过工、当过兵、经过商、从过政,当过好几年文学爱好者,从抒写秦巴山峦、汉水汉韵写起,笑看江山如画,醉卧美人似膝。这四十年的伏案写作,又得依靠山水赋能,从“江湖”行走中汲取营养,虽然得了一场大病,去鬼门关走了一圈。看到父老乡亲喜欢我的作品,我的父母比我还高兴,我也是他们的“江湖”作品。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人在江湖混,哪能不挨棍。我又是一个不幸的幸运儿,我的今天来之相当不易。作为初中辍学生,我对“文秘”这个名号很珍惜,用文字跟前辈领导服务人民群众,用作品跟父老乡亲交朋结友,这辈子没有白活,先后从乡镇到县市部门始终从事文字工作。这一路走来,既然定下来,就要写得更有意思,活得更能出彩,从写讲话稿、主持词、演讲稿开始,接着写山情水色,把铿锵有力的精气神都在作品上抖落。我生于20世纪80年代,童年在秦巴山区汉水之滨的三道湾度过,总能接触到普通的百姓和秦巴千奇百怪的草药,始终忘不了秦山秀水的“江湖人”和“江湖事”。

上小学时,总觉得每天有做不完的功课,会被父母长辈指挥学这干那,叛逆的情绪慢慢在心里酝酿发酵,直到有一天告别象牙塔,踏上“江湖”路,才慢慢明白:社会是精彩的,“江湖”路却是不易。上班赚钱,下班经营个人生活,要交际朋友,追求爱人,抚养孩子,还要关注日渐老去的父母。每次在无人能助的夜晚,只有那一杯酒、一包烟、一支笔温暖自己,不像古装片的侠客那样,背剑江湖行,快意恩仇录,喜欢的不一定能做,有许多不喜欢的事情要去做,时不时还有捣乱的“小人”出没,可比远古江湖险恶多了。而我驾驭不了涌动的初心,只有被浮躁遮掩的诗和远方,还有铜臭的追逐。

命是父母给的,运是修为成的,才是江湖练的。随后,我一个人行走“江湖”,走马观花不会为谁驻足,只把春游百花、盛夏避暑、金秋赏叶、冬季滑雪作为每一个来自故乡的召唤和行动的理由。我始终感念时代和父老乡亲,珍惜花草树木,礼遇高山流水,书写善人善举,把老家碎事、官场趣事、情场杂事、商场怪事抒写笔端,集结出版五部文学作品,用文字为心灵疗伤,让后辈铭记秦巴汉水和父老乡亲的滴水之恩及“江湖”之情。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既然来到这个世界是偶然的,离开更是必然的。从不懂事到懂事,从邯郸学步到安家立业,要留下什么,要带走什么,从不跟命运、是非得失计较,做到问心无愧,才是一辈子的“江湖”表现。

俯瞰滔滔江水,江面波光粼粼。如果说,是汉江孕育了“江湖”的千古神奇,那如今把汉水神韵埋在有血有肉的作品里,则是拯救“生命”造就的传奇凯歌。(单位:安康市退役军人事务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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