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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20期:第04版 百味

团圆便是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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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妮

随着春节的脚步越来越近,飘荡在乡村上空的年味也越来越浓。漏粉条、炸油馍馍、蒸八碗……村里人尽情地忙碌着,各色食物的香味、孩子们燃放的爆竹味汇聚成浓浓的年味,让平时寂静的山村一下子热闹起来了。

临近过年,远方游子归家的思绪也如野草般疯长蔓延,大包小包、成群结队,如倦鸟归巢。一趟趟飞驰的列车,一段段蜿蜒的山路,归途是最温暖的旅程。春节像是一场盛大的团圆宴,承载着一家人一年来的思念和期盼。有家的地方才有年味,团圆便是年味。

过年是庄稼人一年的大事,家家户户免不了要好好准备一番。摆上一桌美味,配上几瓶好酒,男人们坐在一起谈天说地,诉说一年的际遇,女人们则聚在一起探讨各类吃食的做法。待聚会散的时候,主家再把自己认为“拿得出手”的吃食打包,让前来帮忙的人不空手而归。乡村,作为城市规划的最小单元,讲究的就是一个人情味,守望相助、休戚与共的人情味让村里的年味成色更足。

村里真正开启过年模式,是在腊月二十三日祭灶的时候。关于祭灶的仪式,流传到现在已经逐渐消失了,但是这一天作为一年一度的“大扫除日”却被保留了下来。擦玻璃、收拾屋子、用新泥抹灶火……用干净和松快迎接新的一年。

腊月二十三日一过,村里便真正开启了忙年模式,赶大集、买年货,街道两边摆满了销售年货的摊贩,各类糖果干货、水果生鲜,各色灯笼对联让人应接不暇。人们三五成群不时在摊前驻足,提着大包小包满载而归。

等到年三十的时候,一切早已准备妥当,祭祖便成为头等大事。在村里面德高望重的长辈带领下,按照长幼次序去祖先坟头烧纸、磕头。这时长辈们会向小辈讲述祖先的事迹,以此传承一个家族的文化精神。祭祖凝聚着的是生命的接续传承,更是一种无法逾越的乡愁,传承下来的是一个家族的兴衰密码。

待到年夜饭摆上桌,新年的钟声敲响,才算真正告别旧年,人们在喜悦和欢呼声中拥抱新一年的来临。

山河远阔,烟火人间。年味不仅仅是味道,更是传承和寄托,不仅仅是美食,更重要的是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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