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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38期:第04版 憩心亭

惊蛰炒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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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姗姗

惊蛰,古称“启蛰”,是仲春时节的开始。《夏小正》上说:“正月启蛰,言发蛰也。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是蛰虫惊而出走矣。”惊蛰日,民间素有蒙鼓皮、打小人、吃梨、驱虫等传统习俗。

在我的家乡,惊蛰吃炒黄豆的习俗由来已久。惊蛰时节,春气萌动,大地回暖,降水充沛,“春雷惊百虫”,最宜于各种虫蚁的繁殖。听村里的老人说,惊蛰吃炒黄豆,相当于吃虫子,吃了豆子,地里的害虫就会减少。因此,惊蛰吃炒豆,寓意风调雨顺,谷物满仓,生活更上一层楼。

记忆中,每年惊蛰母亲都会炒黄豆。惊蛰这天,一大早起来,空气已不似冬日那般寒冷,早晨的风也温柔了许多,院子里的香椿树开始鼓出小小的芽苞。母亲把提前用盐水泡好的黄豆捞出来晾干,放在锅中小火干炒。只见她挥动锅铲不停地翻炒,粒粒圆润的黄豆,在铁锅中跳起舞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不一会儿,豆子中间裂开,表皮也变得焦黄,厨房里弥散着豆子的香味,就像二月的春风,暖暖的、香香的。

炒好的黄豆刚出锅时还是软的,晾上一顿饭的工夫,此时的炒黄豆嚼着酥脆,满口留香,是初春孩子们解馋的小零食。我最喜欢在上学的时候抓上一把炒黄豆,揣在衣兜里边走边吃。上课期间,趁老师不注意,再从兜里摸上一颗偷偷塞嘴里,直到全部吃完才肯罢休。

如今生活富足,各色美食花样繁多,但人们对惊蛰吃炒豆的热情不减。不少超市设有豆品专柜,不仅豆子种类多样,有黄豆、黑豆、青豆等,而且口味也丰富,甜的、咸的、辣的任君挑选。每到这时,我便会买上几样炒豆,给孩子尝一尝。小小孩童一边吃炒豆,一边眨巴着眼睛,听我读绘本《听阿吉讲二十四节气的秘密·春》。听完故事,孩子意犹未尽地说:“妈妈,这个节气故事好有趣,下次还要听。”我莞尔一笑,连连答应。望着孩子天真的小脸,我想他的内心一定种下了一颗关于传统文化的种子。

“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惊蛰,唤醒了春天的梦,迎来了温柔多情的季节。让我们在这充满朝气与活力的绿意中徜徉,且听风吟,且闻鸟语,一起邂逅最美的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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