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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38期:第04版 憩心亭

春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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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恒卫

久居小城的人,对于节气似乎没有农人那么敏感。可是,不管如何,总之觉得极好,每到一个节气,心也会像那树木枝梢流动的风一样,还是很欢喜的。

我行走在小城的滨河大道上,分明感受到了久违的“春讯”,禁不住欣喜并温暖起来。

小城的滨河大道边,虽说河的水量不大、气势不够,但经政府打造成为景观后,那些亭子、路灯和栏杆,居然让小城有了诗意。

在落雪的河滩上,有薄冰堆叠的景致。水流处、浅滩处,一些水鸟的游动和安闲,感到春就在眼前。

因为相隔较远,听不见水鸟的鸣叫。晒太阳的水鸟四散在冰面上,保持着恰当的距离,就像乡下春播洋芋田里的粪堆,又像窑厂里晾晒的瓦桶。粪堆也好,瓦桶也罢,摆成一个扇面样的,供眼馋的人们欣赏。

一日,又走在素有山中“小江南”之称的镇安程家川乡间小路上,听到叽叽喳喳的声音从天空传来,那样的悦耳。一看,是几十只麻雀聚集在十多米高的一棵杨树上,或摇头晃脑,或嬉戏追逐,或伫立于枝头静默着,或扯开嗓子鸣叫。那一声声鸣叫汇聚在一起,就成了“迎春大合唱”,气势磅礴,震撼了我的心灵。

看来,麻雀本能地表达对春的欢喜,对生活的热爱,确实值得我学习、景仰。我顿时感悟到:麻雀们尚能感知、感激、欢唱“春讯”,人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喜爱、不礼赞心心念念的“春讯”呢!

这时,花儿们也收到了“春讯”,义无反顾地绽放。野菊花灿烂着,虽然经过严寒摧残,但意志顽强,精神焕发,容颜未改,气质犹存。野菊花更为激动,信誓旦旦地要把花事进行到底。

蜡梅花饱受严冬的洗礼后,越开越灿烂,越开越芬芳,以至于空气中满是浓香,醉了人们的心灵。春兰也悄无声息地冒出了花苞,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可爱。

这时,树木也是如此,树枝上尽管没有叶子点缀,显得有些单调,可不经意间那些芽苞探出了头,不能不令人感到春天来临,树木的生机勃勃也指日可待。

我还看见村民们忙得不亦乐乎。“一年四季在于春”。赶场的赶场,下地的下地,备种的备种,积肥的积肥,有条不紊,累并快乐着。这充分说明,村民们已收到早来的“春讯”,忙出精气神,忙出幸福的新生活,忙出小山村的新气象。

所有这些,都展示着春天来了,鸟儿忙了,小树忙了,人们更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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