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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06期:第04版 憩心亭

相约毛乌素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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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光荣

乘车穿梭于沟壑纵横的高原,一路向北,向与毛乌素沙漠接壤的素有“中国科威特”之誉的榆林进发。秋风里飘飞的思潮,犹如平静的湖面荡起的涟漪,犹如诗意般的意境,镶嵌的是令人陶醉的狂烈。

仰望蓝莹莹的天,触摸纷飞的云,摇曳的风景,如同凝固的静美,如同多彩的风骨。倾听黄河九曲回肠的歌谣,沉浸在高原五彩斑斓的景致里,恍惚间竟忘了前行的路。难道这是一种致命的忧伤?

无法安抚狂放的思潮,用心感悟高原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处都是令人惦念、令人感怀的历史回声。眺望远处那一处处朦胧缥缈的苍翠,灵魂的叩问,不是苍茫,更不是悲情。今夜,注定难以入眠。夜色里,在你的怀抱穿行,品读你的年轮、你的魅力、你的灵魂。高原啊,你是凝固的历史,你是民族的风骨。有人说,你有沉鱼落雁的灵秀,有人说,你有铿锵刚烈的气韵。

朝着目的地进发,依然忍不住一次次驻足。柔风里传来的是陕北汉子连绵不绝的私语,还有在红柳枝头亲热呢喃的小鸟,如一曲动感的音符,如一首朦胧的情诗,无不令人眩晕。

站在高高的峰巅,环顾那一束束刺穿峰谷的如炬亮光,那一条条静美流淌的河流,那一处处风情曼舞的薄雾,动静结合的意象,折射出高原特有气质的风韵。高原啊,我早已被你虏去了心神,你的美早已收纳了我的虔诚。

目的地到了,顾不上休整,一头扎进这座美丽的城。穿行于一座座高矗云霄的塔峰间,倾听机器的轰鸣,所有的寂寥连同心神的不宁,都在大美的意境里化作无形,归于平和。

头顶是一轮高悬的月,脚下是一块神奇的地。我真的难以置信,曾经记忆中的荒漠,短短几年时间,咋就变成了一座辉煌的城。打开记忆搜寻,似乎一切都是徒劳。因为映入眼帘的现实,早已将以往心存的疑虑打入厚重的史册。眼前是阵阵眩晕,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这座腾飞的城,是如何在飞速的社会变革中给了人们一个大大的惊喜。不经意间,我的思绪坠落在这座城波光潋滟的湖心。

倾心走进这座城,用心丈量每一座塔的高度,试图解读它孕育的气质,连同它不朽的精神,一片美丽的光环中,我突然觉得自己变得越发渺小。相对无言,这座城每一处被风雨吞噬的痕迹,都见证了历史的刚强。此刻,无论是仰望还是回眸,心里填满深深的敬意。

岁月悠悠,大雪无痕。重返这块神奇的土地,不是漂泊的忧郁,因为漂泊也是一种缠绵的意境;不是远离故土的煎熬,因为煎熬也是一种守身如玉的风骨。手捧一本本泛黄的哲学经典、一部部中外名著,淡定的思想,超脱的气度,抚慰的是一颗柔情的心,一种远离喧嚣的豁达。

有梦想,才会有诗和远方。爬满额头的皱纹,不是岁月的沧桑,那是岁月安好的印记。相约新的生活,无论承受多么大的痛楚,无论心境如何忧伤,我都会扬着笑脸,挺起倔强的脊梁,以自信迎着黎明那一抹温暖的阳光。

走进花香,与久违的寂静亲吻,叶的缝隙里隐藏的是阳光与人们深情的拥抱。不动声色的宁静里,我品味的是花开花落的清柔。采黎明的一缕清香,借黎明的一阵清风,欢快地追赶太阳,那是“八千里路云和月”的硬朗。你别不信,守望清荷的品质,亦是灵魂的一种洒脱。

生活不是游戏。扯断缠绵不休的思念,散落一地的诗句,击碎的不是矜持,不是禅的絮语。离开没有归期,吃一个玉米面做的窝头,喝一壶红高粱酿造的烈酒,朦胧里虽然分不清楚你我。这个季节,我注定会在风雨中与你快乐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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