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彬州窑洞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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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长生  王英涛

窑洞是中国西北黄土高原上居民的古老居住形式,已有几千年的历史。

大约八千年前,豳地就有原始人类居住。根据文物考古资料,当时的人类多半采取地下穴居的形式。地下窑洞口多是半圆形,直径约两米,仅能容纳两三人。三皇五帝时期,人们大多还采用地下穴居的方式,这从2005年文物工作者对水北遗址的发掘可以得到证明。窑洞的发明从夏末周祖居豳说起。夏朝末年,夏帝孔甲去稷不务,诸侯叛之,不窋向夏王朝发动了军事挑战,战败亡命逃奔于戎狄之间,这个区域相当于彬州到庆阳一带的广大区域。行进的路线,大致是武功-永寿-彬州香庙程家川-新堡子断泾-炭店水北-城关石龙窝-小章卧龙-新民龙背头-西坡龙渊-北极龙门-雅店小王坪-长武马莲河口-宁县-庆阳。这条线路,又为2009年10月陕西省进行的文物普查资料所印证。周人在庆阳立足后,又逐步向东南发展,由庆至宁,由宁至豳,至古公亶父时由豳迁岐,奠定了周的发展基础。在此期间,鞠陶、公刘父子俩对窑洞的产生作出了巨大贡献。古人有以其功绩作为命名的习惯。如后稷,后是尊称,稷是职务,弃是名字。如公刘,公是尊称,刘是名,繁体的刘字由“卯、金、刀”等构成,有杀伐之意,是以其军功起名的。诗经中有“陶复陶穴”的记载,文中的陶,就是“窑”。建于地面的窑洞,叫“陶”,音、意皆是“窑”,窑上面再修窑,即被称为“复”,修于地下的窑洞,被称为穴,是传统的居住方式。

“陶,《广韵》:尸子云,夏桀臣昆吾作陶。《汲家周书》:神农作瓦器……又陶正,官名,《左传・襄公二十五年》:昔虞阏父为周陶正。”“匋,作瓦器也”,“缶,瓦器”。缶,匋,同释为瓦器,但古人既造二字,必然有所不同。如果把缶、匋、陶三字联系起来看,似乎反映了一个制作陶器的全过程,“缶”在篆书中好像带盖的陶罐,或者是两个扣着的陶器,它应是陶器的原意,或者是指未入窑烧的陶器(当初可能是露地架柴烧)。而“匋”也为瓦器,但读音变为“yao”,缶上加的“勹”仍是一个象形字。“勹,裹也,象人曲形,有所包裹。凡勹之属皆从勹,布交切。”依《说文》解释,勹可理解为窑或窟窿。勹、缶二者合二为一,则是指把泥坯瓦器放在窑中烧。陶字中的耳旁原为阜。《说文》:“阜,大陆也,山无石者,象形。”是为改变早先很原始的陶窑,为了烧得更多瓦器而在高地上挖窑,或把陶窑做大。可以说,陶字反映了陶器的制作已完全进入陶器窑烧时期。后来人们发现烧过陶的陶窑也适合人类居住,就产生了窑洞。

窑洞是一种特殊的“建筑”,不是用“加法”而是以“减法”,即“减”去自然界的某些东西而形成的合用的空间。流行在西北及其邻近地区的黄土高原。深达一二百米、极难渗水、直立性很强的黄土,为窑洞提供了很好的条件。同时,气候干燥少雨、冬季寒冷、木材较少等自然状况,也为冬暖夏凉、十分经济、不需木材的窑洞,创造了发展和延续的契机。

窑洞分为地窑、崖窑和箍窑三种。地窑是在平地掘出方形或矩形地坑,形成地院,再在地坑壁横向掘窑,多用在缺少天然崖壁的地段。人在平地,只能看见地院树梢,不见房屋。崖窑即沿直立土崖横向挖掘的土洞,每洞宽约3-4米,深5-9米,直壁高度2米余至3米余,窑顶掘成半圆或长圆的筒拱。并列各窑可由窑间隧洞相通。也可窑上加窑,上下窑之间内部可掘出阶道相连。箍窑不是真正的窑洞,是以砖或土坯在平地仿窑洞形状箍砌的洞形房屋。箍窑可为单层,也可建成为楼。若上层也是箍窑即称“窑上窑”;若上层是木结构房屋则称“窑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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