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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21期:第04版 憩心亭

痛失张珂

郝振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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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8日上午,上班路上无意中看了一下微信,突然发现一个消息:张珂逝世。点开一看,居然是中新社的消息:高级记者、中新社陕西分社社长张珂于当日凌晨因突发疾病去世,终年五十四岁。加上黑框的照片,让人不能不相信这就是陕西新闻界的大腕,结识近三十年的好朋友张珂。

入秋以来西安阴雨连绵,新闻界、文化界丧事不断,《陕西日报》老总编张光、《西安晚报》老总编马汉卿、西影厂老领导郑定宇、老作家贺抒玉接连去世,我都没有多大悲痛。因为这都是我们的老前辈,毕竟他们都活到了八九十岁了,拿传统的说法都是喜丧。因而我在约请肖云儒、吴树民先生分别撰写纪念文章外,还调侃说“老天爷最近似乎在收人,新闻界这些老人结伴出行呢”。

和他的发小刘总驱车赶到他供职的陕西分社,院子一片安静,给原先的办公室负责人景荣先生打电话,得到证实,他正在从北京返回的高铁上。直到下午赶到他北郊家中,在他笑嘻嘻的照片前上香鞠躬后,还是难以接受这个现实。以致于向他妻子小张表达“节哀顺变”慰问之情时,我连一个悲痛的表情都涌不上心头。

从他去世发表的简历看,张珂1987年从山东大学中文系毕业就分到中新社,1989年12月来到陕西分社。认识他当在1990年初,似乎是参加一个什么活动,遇到了新面孔的他,于是就认识了。帅气、谦和是他给人的第一感觉,也是永远的感觉。文质彬彬,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整齐庄重的穿着,给人一个非常正规的良好印象。后来熟了,因为他和外事旅游口熟,因事麻烦他,从没有见他推诿。因为中新社的特殊性,文字上与他交往并不很多。但只要有稿件,交给他都迅速刊发了。工作之严谨,常常令我这个生性疏懒者感到惭愧。

他迷上书法后,先是学习启功体,陕西书坛一时有“小启功”之称。后来他又学起瘦金体,顺道也对宋代文化兴趣盎然,搞出《意造宋代》的专著。开始出书法明信片就送我一套,后来还把书法作品裱好送我了好几幅。前年他不知怎么知道我对国内文化周刊感兴趣,居然每周派人将新出的《中国新闻周刊》送到我办公室。

担任社长后,出来见面的机会少了,但过一阵总会接到他的电话,说哪天大家坐一坐。我每次给他电话,总是听到“振宇兄”的尊称。今年七八月的一天,我和几个朋友在文昌门里准备吃葫芦头,想到离他办公室很近,就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似乎已经吃过饭了,依然迅速过来,将他再版的《意造宋代》用布袋子装好,给在座每位送了一套。我开玩笑这几个人哪个都不是读书人,他依然笑嘻嘻地请人家指正。

之后,和他通过几次电话,总是因忙没有赴约。但奇怪的是最近和好几个朋友聊天,个个和他熟悉,个个夸他人品。特别是在他去世的前一天晚上,在曲江一个饭局上遇到两位,还相约等晴了在国庆前和他一起聚聚,让他给大家好好写几幅字。

黑黝黝的头发,戴着眼镜,安详地躺在鲜花丛中。哀乐起来,我还是不能把死亡和他联系起来。直到他的女儿代表亲属致答谢词,最后期望伯伯叔叔们保重身体时,大家的眼泪夺眶而出,大厅里一片唏嘘抽噎。

永远笑嘻嘻、才华横溢的张珂真的走了。留下未竟事业,留下两对老人和妻女。

我心情不佳,委托杨乾坤先生拟了一副挽联“笔阵生花天赋才俊,鹏程折翼我哭斯人”,让写在送上的花圈上。愿他在天之灵,能感受到朋友们的最后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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