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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21期:第04版 观察读书

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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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克利斯朵夫》不是一部小说——应该说:不只是一部小说,而是人类一部伟大的史诗,他所描绘歌颂的不是人类在物质方面,而是在精神方面所经历的艰险,不是征服外界而是征服内界的战迹。”这是傅雷先生在译者献词中写的。

今晚,当我双手合上《约翰·克利斯朵夫》最后一页时,突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但随之而来的是依依不舍之情。是啊,感情和理智,在很多时候是难以合拍的。

两个月来,这本大部头书陪伴着我,让我仿佛生活在两个世界:一个是现实中平庸的我,一个是那位才华横溢、善良勇敢、激情奋斗的小说主人公——克利斯朵夫。两个月来,我为他有过欢乐、有过悲伤,有过兴奋、有过郁闷,有过怜爱、有过纠结,有过赞叹、有过惋惜。两个月来,我在他的成长历程和感情世界中徜徉,他的灵魂是自由的,也是孤独的;他流浪的一生证明了生命的悲苦,也诠释了创造的永恒;他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纯真火热的情感,以及无私无畏追求真理的执着,是全人类的文化营养和精神财富。

掩卷沉思,假设一个天生苦命的人,面对命运的捉弄,要么随波逐流、逆来顺受,要么不甘现状、奋勇抗争,或许他们人生的结局都一样,但抗争者获得了自由的情操,让其拥有了快乐的灵魂,那是死后的新生。一个人如此,一个民族何尝不是这样呢?面对突如其来的疫情,面对外部势力的干涉,唯有自强、奋起、斗争,才会让这个悲壮的民族在复兴的道路上势不可挡,勇往向前!

毋庸置疑,小说《约翰·克利斯朵夫》是文学性、思想性、艺术性的集大成者,书中对生命、爱情、友谊、音乐、诗歌、宗教、民族、国家,都有深刻精彩的见解和大段落的论述,堪称世界文坛第一梯队中的优秀作品。我对这本书之所以一知半解地读后一直不敢轻易再读的原由,就是因为在伟大的作品面前,我怕才疏学浅、思想浅薄的自己承受不住,那样是对作品的冒犯,是对大师的不敬。好在今天读完了,我可以羞怯地说,在罗曼·罗兰璀璨壮丽、深邃敏锐的思想世界里终于寻找到了一点空间,尽管很小,却是属于自己的。

除了礼赞这本书的作者罗曼·罗兰外,我们还要感谢书的译者傅雷先生——中国近代杰出的翻译家、教育家、文学家。如果他没有学贯中西的知识储备,没有杰出的文学修养,没有厚重的思想沉淀,很难想象他能翻译出这么一部跨越文化沟壑、流畅传神的作品,他传承了经典,延续了经典,也是经典的缔造者。

纵观傅雷先生的一生,他是一位有独立思想、铮铮铁骨的中国知识分子,他和书中克利斯朵夫的灵魂是相通的。我坚信,有一天,他们终将为新的战斗而再生。□孙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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