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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24期:第04版 秦风

老陕记忆中的财神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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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楼前的赵公明雕像

刘海塑像

关中是财神的故乡,西周姜子牙在秦岭最高海拔的太白山拔仙台封的神中就有财神。

中路财神:赵公明

五路总财神就是终南山下周至的赵公明,也被称为中路财神。他率领手下四位正神“招宝天尊”萧升为东路财神,“纳珍天尊”曹宝为西路财神,“招财使者”陈九公为南路财神,“利市仙官”姚少司为北路财神,以专司迎祥纳福、商贾买卖而声名远播。如此规模庞大,有管区、有称号、有分工的财神班子,在中国人的财神信仰中有特别的地位。

据乾隆十四年编修的《周至县志》记载:“财神赵公明,赵大村人,村中有赵公明庙。”唐时成书的《三教源流搜神大全》记载“赵公明得道于终南山,被尊为道家大神,属威猛将吏。”

周至的财神庙有两座。一是赵大村的赵公明主庙,被称为祖庙。二是楼观台田峪河东岸一座规模空前,占地约800亩的西安周至赵公明财神文化景区,因其规模大被称为财神大庙。

步入赵公明财神庙,一眼就看到金碧辉煌、气派非凡的牌楼。牌楼前就是这里的主角财神赵公明汉白玉雕像。只见这财神高大威猛、长髯飘拂、目光炯炯,一脸的正气凛然,戴头盔披战袍,右手托一根竹节钢鞭,尽显元帅威仪。因为左手捧着金元宝,才让人意识到此公原来是财神。

终南山下活财神:刘海

说到陕西出的财神,终南山下还真有个活财神刘海,也称刘海蟾。刘海诞生于西安市鄠邑区曲抱村,曲抱村玉蟾台有唐朝所建刘海庙,道教大重阳万寿宫内有刘海诗古碑一通《十方重阳万寿宫记》。据载,刘海的真身为一位道行高深的道士,被鄠邑区重阳宫的全真道尊奉为全真道北五祖之一。

周至财神文化景区内有刘海塑像,其形象为一赤足儿童,双手挥舞一串金钱,戏耍骑在身下的三足金蟾蜍。

在鄠邑区,流传有关于刘海的民谣:“刘海生来有仙根,生在户县曲抱村,玉帝将我亲封过,封我四方活财神,福泉之水撒人间,行走步步撒金钱,一变十来百变千,有福有财都是仙。”据说这是清代古本秦腔剧《刘海打柴》中的唱词。

陕西民间传说故事有《刘海戏金蟾》,而“金蟾”据说能口吐金钱,是旺财之物,寓意财源广进,大富大贵。传说他走到哪里,就把钱撒到哪里,救济穷人,人们尊他、敬他、感激他,称他为“活神仙”。毕竟“刘海戏金蟾,步步钓金钱。”

财神的供奉

相对于其他神祇而言,财神在中国民间出现较晚。大约在宋代,民间经济交流空前繁荣时,才使财神作为一种精神寄托受到广泛关注。

福、禄、寿、喜、财可分四个档次,一是福,福统领,包含其它四项;二是禄和寿,它们和福组成三星,都对应了天上星辰;再就是喜,贯穿了人的一生,包含“金榜题名”“洞房花烛”等人间美事;最后是财,甚至很多人鄙夷钱财,羞于说财,尤其是知识分子中的名士高人。

再因财神崇拜的发展时间相对短,又是由中下层商贾之流、普通士绅和老百姓主要敬奉而影响到上层社会的,见过皇家大典拜祭天神、祖宗、福禄寿星、五岳之神,没见过皇帝拜祭财神。唐皇城宫殿名、坊名、城门名、寺院名,以及帝王年号等,鲜见以“财”命名的。

财神是善神、福神,虽然不是最高地位的神灵,但可以说是最受老百姓欢迎的神灵。

陕西有大年初二迎财神、敬财神的风俗。陕西凤翔木版年画《恭喜发财》画面上,天空云雾中有招财童子、利市仙官,地面上有驮着金银的两匹马,还写着一行字:“马驮千倍利,尽进四方财。”

陕西韩城人太史公在撰写《史记·货殖列传》时就指出“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所以人们敬财神、迎财神、祭拜财神、祈福财神带给自己家财万贯,保佑自己能求到财,或者把财神请进家供奉起来,是非常自然的一件事。

这里说的获得财富,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是“不义之财不可取”。在道德和财富的关系上,儒家把道德放在比财富更重要的位置。另外,在“义”和“利”的关系上,汉代大儒董仲舒提出的“义”“利”为人之“两养”,即“利以养其体,义以养其心。”

□朱文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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