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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45期:第04版 百味

鸟鸣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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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海贤

鸟鸣的声音各种各样,有的宛转悠扬,有的清脆悦耳。鸟鸣的声音,还流传着许多动人的传说。

“算黄算割”

在关中平原等地,夏收前,就会出现一种神奇的鸟,不但叫声清脆嘹亮,而且不分昼夜地呼唤“算黄算割”。“算黄算割”,意思是小麦就要成熟了,该收麦了。农人们听到“算黄算割”,就要开始准备收割工作。一旦开镰,就要不知疲惫,一鼓作气完成夏收。

关于“算黄算割”的来历,有许多传说。在家乡渭北高原上广泛的说法是,许多年前,村中有一位老人,麦子成熟了,农人都在抢收,他却不着急。村人纷纷劝他赶快收麦。他说再等等,等麦子完全成熟了,再割也不迟。就在老头准备第二天收割时。当夜天气突变,雷电交加,大雨倾盆,麦子全烂在了地里。村人都是颗粒归仓,而他颗粒无收。

老人气得吐血身亡了,死后化作了“算黄算割”。每年临近收麦时,就用叫声提醒农人们麦熟一响,蚕黄一时,该收割就要收割,千方不能拖拉。

这启示人们,做什么事情都应尽量往前赶,这才能给处理预计不到困难、问题等留出时间和空间,确保按期完成任务。

更神奇的是,麦子都上场后,“算黄算割”会在一夜间销声匿迹。

“算黄算割”是此鸟的俗名,它的学名是四声杜鹃。

“姑姑等”

在渭北高原上,芒种前后,总能听到一种凄凉阴沉的鸟鸣声——“姑姑等”。

俗话说,亲姑姑,假舅妈,不亲不假是姨妈。这说明,在许多小孩心中,姑姑是除父母之外最亲的人。传说在许多年前,村中一户人家的姑姑与侄儿很亲近,姑姑回到娘家,对侄儿很宠爱,侄儿对姑姑也是言听计从。当姑姑要回家时,小孩也要随姑姑去。不论大人怎么劝说,小孩就是不听,连哭带闹要去姑姑家。姑姑实在没办法就说:“你好好午睡,睡起来就一起去姑姑家。”姑姑趁小孩睡着了,独自回家去了。小孩醒来发现姑姑不见了,就哭喊着叫姑姑,并出门去追姑姑。当发现追上姑姑已无望时,小孩突然变成了一只鸟,不停叫着“姑姑等”。

这警示人们,生活中虽然存在善意谎言的说法,但这不能成为说谎的理由,特别是亲人和挚友之间的说谎,是很伤害感情的。

“姑姑等”也是此鸟的俗名,它的学名是斑鸠。

报喜鸟

喜鹊自古就被认为是吉祥鸟。许多地方都流传着“喜鹊在谁家门前的树枝上发出喳喳喳的叫声时,这户人家就会有喜事,或财气旺盛,或时来运转,或子女学业有成”等,所谓鹊叫枝头上,喜事连连到。

我还在上小学时,二哥已外出求学。放暑假或寒假,当有喜鹊在门前的梧桐树上喳喳喳叫个不停时,哥哥总会满面笑容出现在家人面前。这时,父母总会高兴地对哥哥说:“就知道你今天会回来,早上喜鹊都报喜了。”我接过哥哥的行李,低声嘟囔着:“昨天喜鹊也喳喳喳地叫了,哥哥怎么没有回来呢?”这时,哥哥就会风趣地说:“昨天喜鹊报告的是我出发的消息,没有昨天的起程,怎么会有今天的抵达呢!”这理性而幽默的话语,引发了全家人的点头赞许。这时,往往有闻声进门的邻居就会说:“大学生回来了,说出的话就是不一样,耐人寻味啊!”

这几年,生态环境越来越好,鸟鸣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悦耳动听,那是鸟在说话哩,你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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