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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09期:第04版 读书

兆强文章老更成

--《武则天诗传》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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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兆强先生系著名诗人,深于诗、老于诗,倾心于诗。尽管他诗集多多,各有面目,各有开拓,然而当其《武则天诗传》诗稿置于我的案头时,我仍是情不自禁地赏而叹之,叹而奇之:咦!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抒情咏物,托物言志,是人们对诗歌功能的阐释,不意先生别开生面,竟以诗的形式,写出了这部《武则天诗传》!

这部诗传,以诗歌形式跻入传记文学领域,这大抵是可贵的“破天荒”。作者依据两“唐书”暨其他典籍所载之史实,不虚美,不隐恶,正是史家推重的“实录”,故历史事件脉络清楚,昭然可信。武则天时期政治的惊心动魄,朝野的风云拏斗,权谋的有术,事件的波谲云诡,都一并活跃在诗传里。

诗传凡七十六章,内容包括武则天的一生,尤其是她执政的四十年。武则天的一生,是传奇的一生,嗜欲的一生,为达目的不断攫取的一生;而执政的四十年,更是豪奢专横的四十年,富于权略的四十年,严刑酷法的四十年,镇压政敌的四十年。武则天的形象,在传中可谓呼之欲出,与之关联的人物事体,皆呈现在读者眼前,诸如“面首”的得势,酷吏的狠毒,忠臣的品节,谋者的韬略,受害者的无辜,小人的狞恶,都在诗传中得到较充分的体现。毫不夸张地说,诗传中人物个性之鲜明,心理描写之到位,都是可评可点的。

兆强先生诗之叙述,诗之论议,诗之春秋笔法,使这部诗传具有了传的精义,诗的特质。诗传七十六章,首尾相贯通,卒彰显其意。其辞质而径,使读之者易晓也;其言谐而畅,欲问之者易得也;其事核而实,使阅之者传信也。人物形象各有面目,人物个性各具特点,对人物心理活动之描述又惟妙惟肖,加之每章一韵,七十六章,花插共用十三个韵部,依该章内容而选择最能表现内容效果之韵律,避免了单调和呆板。更有章回小说体之作法,结尾留悬念,次章叙其事,前后贯而通之,使作品的内容形式和赏读达到了有机的和谐。兆强先生以最简省之文字,完成了《武则天诗传》的创作。这等创作,非博学卓识者不可为,非精于诗深于诗者不能为。兆强先生情动于中而发于外,再经才学经纬,诗传成矣。

诗传成而大功著,诗界又增添了力作,诗坛又增添了亮色。

兆强先生经营新诗凡六十年,是名副其实的诗人,是孜孜以求的诗人,是发愤忘食、老当益壮的诗人,他坚守诗歌之本真,护卫诗歌之尊严,博得了巨大的声誉。就诗作而言,从“文革”中经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其第一部诗集《巡诊的路》,到于今,五十年间,诗集已有1 6 部,领域亦在不断开拓,而抒情,而寓言,而哲理,而爱情,而咏物,而成语,而解字,如今再开拓而出诗传,非天行健而何!兆强先生正是以健朗的诗笔,彰显出美之所在。诗圣云:“瘐信文章老更成”,我今借此以品评这位气如虹、身如松的老诗人:“兆强文章老更成!”可否? □杨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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