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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43期:第04版 读书

《草木轮回》阅读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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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乐水,仁者乐山。

《草木轮回》是一部有嚼头的乡村长篇小说。

该书作者、著名作家李康美先生曾说:“衡量一部长篇小说成功与否,最简单、最朴素的标准有三条,第一是看读者能不能认真自觉地读下去;第二是看读者阅读结束后会不会有话说;第三是在读者中会不会引起不同的观点和争论。”

自李康美先生的长篇小说《草木轮回》出版后,还处于有限阅读范围之内的我,隐约看到了这三种现象,为此感到欣喜。

作为《西岳》的编辑,当《草木轮回》出版后,我先约书讯,李康美却说:“我发个章节,你刊登到《西岳》吧,很有意思!”我心里还咯噔下,一部长篇,先发其中一个章节?能体现完整的故事情节吗?不多时,先生将第二十章节《小雪:临终之前的嘱托》发过来。我即刻打印出来校对学习后,感觉尽管只是章节之一,但丝毫不影响作品的整体性,这也是《草木轮回》的巧妙所在。“农历十月初一,在历书上称为‘寒衣节’,可是在黄刘村人的嘴里,却说得既具体又实在。”将人性的本真与自然界微妙契合,在即将荒芜的乡村,仍不失规矩与法度,亦是为人物角色做了铺垫。

“黄安安缓缓地出了村子,走向自己家族的坟地。崔会平让黄安安把她扶下轮椅,然后就跪在地上烧着由自己亲手做成的“棉裤棉袄”。崔会平一边烧一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尽管黄安安不敢用心听,但现在已经确切地知道,崔会平快走了!”读到此,我合上了眼,莫名的悲哀在四周泛起。黄安安、崔会平对死亡的坦然,以及对生命的致敬,是我们每个人所要叩问的命题。这部作品则回答了人类关于生命的深奥命题。

期间,我聆听了两场关于《草木轮回》的座谈或品评会,受益匪浅。几天里心绪盎然,夜已深,但毫无睡意,索性拿起《草木轮回》品读,直至凌晨该做核酸采样了,方才放下书。奇怪,这次的阅读感觉竟与以往不同……

《草木轮回》字里行间是不容忽视的群体艺术,暗含生生不息的精气神。《惊蛰:代理组长悄上任》一章里,“在崔会平没有回村的这些年,黄安安就几乎是整个黄刘村的一个勤杂工。”时代的发展,促使原本喧嚣热闹的乡村,变得凋敝零落。“唉,咱们这个穷疙瘩,穷也只是穷了心,心穷也就是精神穷,其实只要有心劲,有热闹,他就觉得活得旺实呢!”“白天就少有人迹。晚上的村道就更加寂静了”,仅仅不足百字,就将一个有历史故事的村落生存现状体现了出来。

黄安安、崔会平、唐春花、哑巴、刘宏声、八婶、陈艳红、黄继先、萍萍、山山等故事人物,在先生平稳柔和的笔触中,从文字背后走向读者心中。

然,囿于《草木轮回》的阅读局限性,我想:与其说先生在为读者讲述了现今乡村的生存状态,不如说先生还原了人性的本真。

草木一秋,人生一世。愿《草木轮回》,生生不息!□姜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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