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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74期:第04版 观察读书

走进《草房子》 自觉江湖已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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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接触《草房子》是作为语文教师教授语文课本节选《孤独之旅》。我带着孩子们进入故事中,和主人公杜小康一起,承受寂寞和孤独。看夜晚天幕上的星星,听晚风行走湖面,听鸭语苇叶呢喃……杜小康陪伴着鸭苗成长、成熟、下蛋。鸭子们长大了,杜小康变得坚强了。我还记得,班上那个让人头疼不已的“捣蛋王”,在分享阅读收获的时候,如是说:“杜小康放鸭,他自己也是一只羽翼未丰的雏鸭,生活流放了他,也拯救了他。”说得多么精辟!很难想象这话出自一个孩子嘴里。我组织同学们进入《草房子》阅读欣赏模式。一拨拨的孩子带着从《草房子》获得的美好感受走出校园,也把特殊的童年记忆定格在灵魂深处。

今年暑期格外炎热,人们常说心静自然凉,颇有些道理。用心阅读能够在心灵世界制造一片绿荫,获得清净如水的感觉。优美的作品总是让人超脱出尘,置身于清凉惬意的化外之境。是该读读闲书给大脑降温,让心静下来。

多年来,我习惯于阅读纸质书籍,而儿子喜欢阅读电子书。打开书页,久违的气息扑面而来。陆鹤、桑桑、细马、纸月、杜小康……故事里那熟悉的面孔跃然纸上;草房子、石拱桥、水车、草垛、湖汊水网……熟悉的情节像电影镜头一一推出;抢帽子、草垛爱情、玩火引燃草场、会操上的出洋相、秃鹤独自一人的哭泣、桑桑不小心丢失情书……熟悉的场景浮现脑海。小说用“糖葫芦”结构演绎了人情美、风俗美、故事美、语言美,思想美,一切的一切,无不展现了《草房子》独到而长久的艺术魅力。再一次叹服曹文轩先生的艺术表现力。

《草房子》是一部美好童年的凄美挽歌,也是一部东方的《爱的哲学》。作品笼罩着淡淡的忧伤。说到这里,性格内敛的儿子竟也有所触动,眼眶湿湿的。“那里的人真好!真好……”他不禁喃喃地说。小家伙也许从自身找到了秃鹤、桑桑、杜小康的影子……合上书本,我们默然静坐。就像置身月色溶溶的夏夜,栀子花芳香馥郁,萤火虫闪烁着飞来飞去,草木清香四处漫涣,蛙鼓虫鸣如潮……袅袅的思绪来到一条河畔,草顶木柱的凉亭,暑热顿消,清凉入骨!

诚然,《草房子》也有拜金者的不堪和丑陋。阴差阳错,美丽善良的白雀姑娘和敬业负责的蒋老师擦肩而过,让人扼腕叹息。少年世界的小小“阴谋”和“恶作剧”,孩子们看似“出格”的行为,乃天性使然,权且当作“童言无忌”了。

其实,《草房子》也有江湖——唯美而精致的童话江湖。□舒添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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