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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83期:第04版 读书

《时光深处的温暖》书写之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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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散文最宝贵的品质是“真”。因为其真,易动人心绪;因为其真,易引人共鸣;因为其真,易给人力量……

近日读了石昌林散文集《时光深处的温暖》尤感如此,细品可得其散文三真“事真,言真,情真”。文集中一篇篇文章就是一个个生活真故事,记叙着作者走过的风、淋过的雨、吃过的苦、浸过的甜、领略过的人间悲喜与温暖。文中记叙的一个个人物仿佛是身边的你、我、他。真诚中有些许狡黠,善良中有一丁点谋算,沉沦时有不屈的毅力,旷达时有普济天下之志,直面生死时更有努力向生的顽强韧劲。

《时光深处的温暖》全书有三个篇章、近五十篇,每一篇所记叙的都是作者生命片段故事,时间是切实的,地点是可以追寻的——人物是生活中的亲人、工作中的同事、病中的医生同学朋友,甚至还有骗子,每一个都是可看可触可观可详细扫描的。真时、真地、真人不但凸显了事件的真实,更增强了每一篇文章的动人之力。第一篇章“拥抱生命”记叙了作者生重病后辗转各地治疗时的跌宕历程。既饱含生命的血泪,也记录着其坚韧和顽强。“这是石昌林吗?石昌林!你不认识我了?”“人都成这样了,还去做啥检查呢?先救人要紧……”这个因为急着救人却又怕伤同事情面,故意大着嗓门喊叫的王兴春大夫,这个可爱仁慈又智慧的医生,就是他一次次地说“来吧,先看病,钱先欠着”!石昌林用虔诚的心,真诚的笔记录下这些细碎动人的故事,让读者看到人性美之光,感受到人情温暖。这一部分的文章我共鸣最多,在生病的这两年里,我如他一样辗转各家医院,遇到了很多和王兴春大夫一样的好医生,如安康中医院的王俊和肛肠科各位医生,他们不仅敬业,更关爱病人,他们不仅治疗身体,还疗愈心灵。他们把病人当家人,不但关心药物疗效,更关心病人的吃喝拉撒睡,他们心怀大仁大爱,是真正的平凡英雄。《疫情下的阅读》和《时光深处的温暖》两篇章中无论是写亲人朋友,还是同学同事也都充分呈现出“真时、真地、真人”,互相关联的三真元素让每个事件独具魅力。阅读中,读者时而感觉这像一部电影大片,时而感觉是一部现实主义的小说,时而感觉自己就是故事的主人翁。

这本书中的许多话看似粗鲁,实则增加了击中人心的力量,只有这样直率,简单才符合此时此境,才能给病痛者棒喝之威,从而激起挑战心。“有一段时间,我对自己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活下去!’”不需转折,不需修饰,这是石老师倾尽全力的生命呐喊!“活下去,对,就是活下去!”像这样真实爽直的语言在本书中几乎每篇文章都有体现。尤其是当他欠医院的钱被王大夫帮忙清掉时,他直面自己的“负义”,真实记录了那一刻的心理活动。直观朴素、精练准确、清新明快,不虚构不夸大,实实在在的真言叙述,让作者在短短的两年时间拥有大批“石粉”。

当代文学研究者林非在《论散文》提出了“真情实感”的说法,认为作者要始终抱着与读者心连心的真诚态度,要有本真的“我”,要有本真的独特生命体验。这一点石老师做到了,特别是《我的另一半》,石老师始终恪守着真情自然流露。他把与妻子之相识、相熟、相亲、相论,相拌嘴、相妥协、相融合的每一个情感细节都诚实展露,这是需要极大勇气的。

很多作者在写夫妻之情时总是不断用美化之笔,写得浪漫唯美,像神仙不食人间烟火,我们不否认世间有这样的夫妻,但生活是冗长的,朝夕相伴更容易磕绊。大众其实很想了解别的夫妻是怎么度过平凡的日常,怎么在柴米油盐中磨合,增进情感。简单平实无华的美慧,就算相貌平凡,气质一般又老实巴交,可在作者笔下涌出的情,则是一旦拥有,夫复何求的满足。

作为读者,我们一方面为美慧的良善,诚实与勤劳动容,一方面也了解中国平凡夫妻的平凡生活,让身边每一对即将步入家庭生活的年轻人有了真实的参照。刘勰在《情采》中强调散文内容和情感要与客观事实相一致,可以说《时光深处的温暖》为散文书写者树立了很好的典范。□李爱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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