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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77期:第04版 憩心亭

寒冬里的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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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星海

冬至节气,可能是一年中最寒冷的一天。

上午时分,来到茶人之家,打开电暖器,随即烧水煮茶,陈皮加普洱。一时间也无客户,自饮几盏,身子稍有暖和时,便动了起来。

此时端着茶杯,下意识向窗外望去,只见大街两旁的杨槐树,往日那缀满绿叶的外衣几乎被寒风吹落了,粗青黝黑的树身和伸向天空或垂吊着的树干枝丫,显得十分清冷单调,也让人意识到,一年春夏秋里旺发着生命的美丽成为过去。

屋子外面,尽管太阳还在照着大地,但街上的行人明显少了许多。行走者都穿着厚厚的冬装,抵御着自然界的风寒。我端详着眼前这些熟悉的杨槐树,它们已经伴随我们无数春秋,悄然无声,唯有寒鸦和几只麻雀鸣叫着从枝头飞过。我眼前这棵槐树,也好像注目着我,与我对话:“你呀,躲在温室里享着清福,这样的日子我是可望而不可即啊!”

的确是,谁在房屋室内植树造林啊?我的身心像被针无情地扎了一样,突然感到了一阵疼痛,像是让这软弱无力的我在阵痛中觉醒……

常言道: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在这一时三刻中,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叫生生不息的自然规律……人啊,就要像树木一样站着活,像树木一样站着长;像树木一样站着生,像树木一样站着死。

这可能是一种年华中别样的涅槃与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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