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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31期:第02版 读书

白嘉轩形象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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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海贤

著名作家陈忠实先生在《寻找属于自己的句子——〈白鹿原〉创作手记》中写道:“白嘉轩就是白鹿原,一个人撑着一道原。白鹿原就是白嘉轩,一道原具象为一个人。”白嘉轩堪称长篇小说《白鹿原》中最重要的典型人物。

陈忠实先生在写作《白鹿原》的过程中,曾为解析白嘉轩的文化心理结构所困扰。这时,他突然想起村中老人说过,白嘉轩的曾祖父“个子很高,腰杆儿总是挺得又端又直,他从村子里走过,那些在街巷里、门楼下袒胸露给孩子喂奶的女人,全都吓得躲起来了”。陈忠实先生意识到,这就是自己要塑造白嘉轩形象的主要原型。

在构思和塑造白嘉轩这个形象的过程中,陈忠实先生通过白嘉轩特别硬、特别直的腰杆,解析了白鹿原上最后一位族长的人生和命运。为了塑造好这一形象,陈忠实先生还充分运用了在蓝田县查阅县志时抄来的《乡约》内容。乡约的规定具体,文字通俗易懂,操作性强。这些乡规不仅为陈忠实先生塑造白嘉轩的文化心理结构形态提供了依据,也为生活在白鹿原上的人们的心理提供了支撑框架。

白嘉轩作为白鹿原上的最后一位族长,他的权威不可动摇,往往又自带温情,他粗犷而霸道,又懂得适当宽容和变通。他是地主,与长工一起劳动,并和平相处。然而,白嘉轩在与鹿子霖、黑娃和田小娥的斗争中,在面对白孝文、鹿兆鹏、白灵和逐渐醒悟的乡民时,只能徒唤奈何。

在风起云涌的近代社会,面临来自多种势力发起的挑战,特别是黑娃一伙重伤了白嘉轩的腰杆后,使他变成了“锅锅儿”嘉轩,最终只能为乡土宗法制度唱起最后的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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