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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62期:第04版 百味国际

回不来的过去

胡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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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奠先祖是民族信仰传承也是有识子孙的责任。和几个侄儿约好了清明回乡扫墓,不想多愁善感的天,黄昏时却下起了细雨。入夜,竟飘起了雪花。窗外的雪越来越大,我惦记着明天的行程,在思念已故亲人们的往事中沉沉入眠。

9点左右,彤云密布的天露出了笑脸,在侄孙的提议下,我们买了祭品向故乡进发。

桃花、杏花、梨花妆点着一座座农家小院。嫩柳拂岸,山川苍翠,缕缕白烟在皑皑白雪的山腰间涌动,大自然幻化着万千气象。车窗外掠过捉马沟,穿过试马街,在清油桥头转向通村公路。是国道边地势开阔还是雪雨小的原因,除了雪地一切植物也还正常。进了纸坊沟,沿途有风雪压断的竹子、刮断碗口粗的小树,还有连根拔起的树木。无疑昨晚不但雪大,风也一定不小。虽然没有麦田,新植的茶苗低垂着头,雪灾让人感到心里很沉重。记得农业社大集体时,风雨极易给农作物造成灾害,极小的风雨也会给社员们带来满脸愁云。回到村里,哥嫂和乡亲们像无事一样,一个个仍然喜笑颜开。是群众抵抗自然灾害的力量强大了,还是灾害对生活没有构成影响?群众说起风雪灾害时,只是淡淡一笑,我心中也似乎轻松了许多。

今年清明节,省、县政府都发了通知,要求文明祭祀。和侄儿们商量过,不准备烧纸祭奠,3个多小时完成了全部祭祀活动。是义务还是责任,虽然觉得很累,心中倒也感到坦然,似乎像完成了一项特殊使命一样。

春暖花开的季节,更是一片生机盎然,显得清新爽快。大家回忆往事,展望未来,农村有许多值得留恋和向往的景象。那流逝的岁月依稀在脑海中浮现,大槐树下的欢笑,过道里的烟火,神话夹着古老的传说,历历往事,似乎还发生在昨天。那音容笑貌、那亲情柔意、那推心置腹的教诲,是那样的悠远和绵长……

我留恋那五味杂陈的山村、思念那远去的亲人,留在记忆中的岁月,总在眼前飘动,我憧憬那美好的岁月,面对这繁荣的景象和流向城市的人,让我感到过去永远是回不来了。我心中突感无限悲凉和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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