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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66期:第04版 憩心亭·读书

茶香书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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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闲暇,独坐阳台,读书喝茶,却感悟到另一种雅趣。耳畔风声车声喧嚣入耳,室内却是一份宁静。沏一壶茶,手捧一本装帧精致的书,音响里播一曲小提琴协奏曲,间或咂一口热茶,任凭茶香在舌尖醍醐灌顶般下去,腹中一股滋润,兀自被书里的情节感动着、浸润着……这种感觉不去读书,恐怕难以领会。

读书人总和茶脱不了干系。历数这些年来的书与茶,书大多是旧书市场淘来的,也有女儿购买的新书,茶却是下了狠心购来的。书越老越好,茶则取其种类而择其新老,绿茶要新、砖茶宜老、观音闻香、红茶观色,此中乐趣,需与读书相伴才能生出。

前些年和友人在秦岭一山庄小住,夜里于山庄小溪边烹茶闲聊,天上一轮明月升起,星星点灯,旁有蟋蟀鸣唱,一时间平日烦扰全无,全然入静。几杯热茶下肚,朋友兴起,提议对月吟诗,或即兴创作,或吟诵古人。我俩一人一句,沉浸其中。朋友忽然叹道:“应该手持一本书或扇,效仿古人。”我亦叹手边无书,可惜此情此景,全遗憾没有一本书!

这样的遗憾还不止一次,某年桃花盛开的季节,应邀参加桃花诗会。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浩瀚的桃花林,徜徉其间,不会写诗的人也成了诗人,诗人也成了仙人。想想金庸《射雕英雄传》里的桃花岛,也莫过如此吧!黄药师选择在桃花岛修养生息,饮茶论道,教女儿黄蓉学习武术研读古籍,真令人艳羡!遗憾的是,我所参加的桃花诗会上,每人捧一杯一次性杯子冲泡的茶,这种雅致的气氛全然被打破。尽管有书有景,却无好茶,是我太过挑剔还是过于苛刻?

书与茶简直就是一对孪生兄弟,没了谁都不行。尤其在这万亩桃林里,一群诗人吟诗论道,没有一杯好茶,那是万万不能的。书因茶而精彩,茶因书而滋润,茶香书语,再有美景烘托,读书喝茶,谁敢保证自己不会沉醉其间呢?

□兰增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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