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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70期:第04版 百味国际

新年畅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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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三,朋友打电话请我晚上到他家坐坐。我知道,“坐坐”就是喝酒。

来到朋友家楼下,正发愁如何进单元门时,忽然看到有人拉开单元门走了进去。透过单元门玻璃,看到刚进去的那个人正站在电梯前。情急之中,我本能地拍了拍门,那个人马上跑过来为我开门,是一个长得标致帅气的小伙子。

电梯来了,小伙子像个绅士一样,左手放在背后,右手前伸,颌首弯腰:“哥,请。”这让我感动得不知所措。我说:“应该是我礼让你才对,谢谢你刚才帮我开门。”小伙子笑着说:“都是朋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不用客气。”

“朋友?难道我们今晚是去同一家喝酒?”“你去几楼?”我急忙问。

“九楼。”小伙子仍然笑盈盈的。

“不对呀,我去的是十楼。”我想。“去九楼干啥?”我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还能干啥,喝酒呀。今天我已经喝了三场了,这是第四场。”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表情有些兴奋,满身酒气。是呀,我们确实是朋友--“酒友”。

走进朋友家,桌子上早已摆好了美味佳肴。宾客坐定,主人拿出一瓶样子和茅台有些像的酒告诉我们,为了让大家喝好,他专门让妻弟从陕北快递了用高粱酿造的原浆酒,五十三度,好喝不上头。

从晚上七点喝到快十一点,四个人喝了两瓶酒,喝得一个个脸红声高闲话多。刚开始时,有人说开车来的不敢喝酒,有人说只能喝三杯酒。经不住主人劝说,说不敢喝酒的端起了酒杯,说只能喝三杯的喝了十几杯。一瓶酒见底后,刚才还文文气气的人开始高声叫喊,四下挑战,十分威武。

夜深了,家人纷纷打来电话,反复催促各自人赶快回家。客人起身欲走,主人拦住不放,非要让每人再喝几杯后才依依不舍送行。

车是不能开了,我和一个酒友相互搀扶着步行回家。路上,酒友的步子高一脚低一脚,像是鹳雀踏鱼,拉扯得我也跟着东倒西歪。一路上,酒友说个不停,一会儿说,他发现我对他最好,别人都扔下他走了,只有我一路送他回家;一会儿说,他今天喝多了其实是为了保护我……

躺在床上,回想今天喝酒的经历,一种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正想着,远处忽然传来几声极具秦人韵味的猜拳声,在寂静的夜晚,更显得粗犷激越,雄壮豪爽,听得人酣畅淋漓,浑身舒服。

□秦永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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