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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45期:第04版 百味

五月榴花红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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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

仲夏五月,万绿成荫、芳菲渐寂,石榴花却丹诚映日。碧绿的丛株上闪现出团团凝红,如火光霞焰、鲜艳耀眼,真可谓“五月榴花照眼明”。

榴花何谓照眼明?只因它红得似火。古代文人描写榴花,也往往着笔于石榴的“红”。“绿叶裁烟翠,红英动日华”“新枝含浅绿,晚萼散轻红”“日烘丽萼红萦火,雨过菖条绿喷烟”“薰风四月浓芳歇,火玉烧枝拂露华”……元代词人张弘范也曾写过一首殊为有趣的咏石榴诗:“猩血谁教染绛囊,绿云堆里润生香。游蜂错认枝头火,忙驾薰风过短墙。”可见榴花红似火实非过喻之词。

其实,火红色只不过是石榴花中的一种常见颜色。石榴若以花色分类,除火红色外,还有粉红、纯白、杏黄、玛瑙等诸多颜色。故石榴花开时节可谓争芳斗艳,使人目不暇接。

石榴,属石榴科石榴属,又名安石榴,为落叶灌木或小乔木。据《群芳谱》记载,石榴是西汉张骞出使西域时(公元前138年)从安石国(今伊朗)带回来的。所以古人曾有“何年安石国,万里贡榴花。迢递河源道,因依汉使槎”及“乘槎使者海西来,移得珊瑚汉苑栽”的诗句。自从石榴在中华大地安家落户,便繁衍昌盛,遍布南北各地。目前,我国栽培的石榴大约有六十多种,分为观赏和食用两大类,即花榴和果榴两大类。花榴专供观赏,果榴既供食用又供观赏。

观赏的石榴多属复瓣,一般不结实,以花取胜。例如“重台石榴”,其中心花瓣密集,隆突而起,层叠如台,花形大,色彩红艳,最是惹人喜爱;白色的如“千瓣白”,其重瓣花大都为白色,花期较长,五至七月均可开花。有一种细叶柔条的火石榴,灌木盆栽,高不过一二尺,却花红似火,十分鲜艳;再有粉红和纯白的石榴,这两种石榴比较稀少,但多作案头清赏供之。四季石榴,又名月季石榴,顾名思义是四季开花的,但其实花期主要在夏秋两季。它有个特点,夏季开花,旋即结果,入秋又复开花,花实并垂,甚是可爱。还有一种石榴,枝梢生花两朵,并蒂而开,对对红铃,引人入胜,叫作并蒂石榴。另外,古人的诗词中常提到一种“海榴”,如李白诗:“鲁女东窗下,海榴世所稀。”方九功诗曰:“春花落尽海榴开,奇种谁分宝地栽。”据《花经》记载:海榴,“花蒂均作赤色,花蕊呈蜜黄色,高一二尺,即结实”。

单瓣的石榴花一般均能结实,果实有甜、酸、苦三种。我国目前食用的甜石榴优秀品种很多,诸如安徽怀远石榴,果皮薄、包粒多,籽粒大、粒核小,水分足、味甜美,尤其是一种名叫“玉石子”的石榴品质最好。云南蒙自的大粒子石榴,籽粒和果实特别大,一个约有斤把重。新疆叶城石榴,籽粒满、肉质厚、液汁甜,颇受食者欢迎。云南贡呈的大红石榴,不仅汁多味美,而且果实成熟时红若涂朱,鲜艳可爱。山西的三白石榴,因为花瓣、果皮、籽粒都是白色,遂得其名。三白石榴最大的特点是液汁甘甜如蜜,又名冰糖石榴。

这些石榴中,尤以我省临潼石榴最为驰名。临潼石榴素以果大、籽多、香甜、味美著称。其中有一个品种叫“天红蛋”,枝干、花朵、果实均呈红色,非常鲜艳,据说在毛主席纪念堂庭院内就置放着临潼人民奉献的“天红蛋”盆栽石榴。

石榴既是“丹葩结秀”,又是“朱实星悬”,历来受到人们称道。石榴在古人心目中的地位非同寻常,有人把它比作珊瑚,说是“攒青叶里珊瑚朵,疑是移根金碧丛”。有人把它比作水晶珠玉,说是“雾縠作房珠作骨,水精为醴玉为浆”。南朝文人江淹还专门作赋颂之,把石榴描写成“美木艳树”“缥叶翠萼,红华绛采。照烈泉石,芬披山海。奇丽不移,霜雪空改”,这些文字写得华丽、生动,为石榴生色添彩。

石榴是“万子同苞,金房玉隔”的果实,历来被人们广为借喻,寓意多子多福。其枝干劲壮古朴,枝虬叶细,花亦可观,果亦可观,也常被人们当作盆景广为栽植。近些年来,石榴被广泛种植于庭院、公园及道路两旁,装点着我们的城市、乡村,衷心希望这些石榴能为人们带来吉祥、幸福与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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