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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62期:第01版 首版

端午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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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娟

有一种花在每年端午节前后开放,古人过端午会将它插在瓶中,用以驱鬼辟邪,称它为“端午花”,因原产于四川,故学名蜀葵。蜀葵的茎秆高大如高粱,秫秸就是高粱秆子。农家人就亲切地叫它“秫秸花”。由于花形像传统乐器铜镲,对击能发出“咣咣”声,有些地方也叫它“咣咣花”。

童年的老屋,奶奶喜欢在房前屋后种植蜀葵,这种花易活,很快就成片地开花。花朵颜色丰富,有大红、粉红、紫红、白色等,远远望去,好似闯进了五彩斑斓的花海。

古籍《尔雅》记载了蜀葵的另一个名字“菺”,《辞海》解释这个字是“蜀葵”,一种草本植物,花供观赏,根入药,所以说蜀葵全身都是宝。蜀葵的叶、花、籽均能食用,叶和花可凉拌、煲汤或炒食,叶要采未开花前的嫩叶芽,花要在上午采白色的鲜花,种子要嫩时生食。养生古籍《遵生八笺》中记载了一种蜀葵花馔的具体做法:采白色蜀葵花,只取花瓣,不取花蕊,洗净,蘸上面糊,温油炸了吃,入口酥脆,细品鲜美。

小时候我们会采摘蜀葵像算盘珠一样的种子吃,剥开外面的绿皮,里面白白嫩嫩的籽儿围成一圈,吃起来咔嚓咔嚓微响,口感是黏黏的,只有一点点的甜,带着淡淡的草木气。

蜀葵,为我们展现出“花开锦绣”的美景。花枝亭亭玉立,身材修长,花朵既大又艳,灿若云锦,典型的“美人胚子,而且此花一般都是数枝紧挨在一起,好像一个美人组合,联袂出场。没有开花前,它像肥硕的野草,长势非常急迫,仿佛为了赶场子。生出的叶片又肥又大,形似南瓜叶,却比南瓜叶更肥硕,也更葱翠。它的枝条笔直挺立,不像其他花蔓柔弱娇气,更不像一些“名花”故作妖娆。蜀葵“自带流量”端庄、诚恳、俊俏,给人一种淡定而纯净的美。

蜀葵一边开花,一边努力拔节,在每个节点上“预留”花苞,一朵接着一朵。蜀葵是平民的花,从城市到乡村都有它的身影。到了秋季,枝叶枯萎后,种子就落到地下,历经一整个寒冬,来年春天,会萌发更多的幼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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